他这话一出，围坐在那边的云州逃难者们一下子没了兴趣:
  “哎呀，这都几百年前的老消息了，早就知道了，没劲。”
  “我都说了这是真的了，我就是从主城皇宫跑出来的，你们偏偏不信。”
  “云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跑了一点也不奇怪，他在位几年光是后宫都大选了好几次了，劳民伤财，真不知道之前解散军队让大家去经商种地转来的钱是不是全给他选妃了！”
  “老哥儿你不是主城宫里的嘛，你知道云启选妃的钱是哪里来的吗？”
  “他就一个老太监，位不高权不重的，哪里知道这些啊......”
  坐在那边的老太监微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那边听了消息哭天喊地的云州人，扬起脸说，“我还真知道。”
  “别吹牛了，首领的钱从哪来你都能知道？！”有人不信，抬杠道，“那我也知道，不就是从国库来的嘛，还能从哪来。”
  “非也非也......”老太监放下手中的酒壶，盘腿坐在地上冷哼一声说，“什么国库里的啊!你们知道每家每户每年给武神的五云币吗？”
  “这，自然是知道的啊，家家户户都要出的嘛。”他身旁的男人挠了挠头，又猛然睁大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首领这几次选妃的钱都是我们给武神的钱！？”
  “哇！这不可能吧！武神怎么会把钱给他呢！？”
  “是啊，首领是武神的小辈啊，而且武神一向德高望重，他怎么敢贪武神的钱......不可能，不可能，别说笑了，越说越过分了。”
  “怎么不可能？”老太监见他们不信，扬起声音说，“他不仅敢贪，而且还敢全都贪，从他上位以来，每年供给武神的钱就全都不给武神了，都交由首领保管，说是为民为众做事，结果全拿去选妃了，哈哈哈哈......你们不信，你们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主城人问问，问问云启是不是又当又立，每年拿钱的时候还要举办个仪式，过一下场子，让许多人都看着他把钱拿走........”
  “不可能！你胡说！我们首领不是那样的人！他在位这里面赋税减轻了，我家男人也不用去军队训练了，家里能吃的粮食也多了，首领是好人！”忽然，有个女人走上前对着老太监大声说，说完，她还伸手推了推身旁木讷黝黑的大汉，“你说句话呀！”
  “赋税？”老太监看了她一眼，“武神之所以能那么干脆地放弃每年的供奉，条件就是减轻赋税。”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女人瞪大眼睛，尖声喊道。
  “这和她当然有关系了，这是你们给她的钱。”老太监拍了拍手，低着头说，“云启和武神说要用这笔钱为百姓做事，武神就和他约法三章提了几个条件，其中一项就是减轻赋税，云启答应的好好的，但其实......他转头拿着这些钱全州大选充盈后宫，给丽姬修建芙蓉台，给自己修缮皇陵......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