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琪走神的当会儿，池瑶珠再折回她的身边，淡声问道：“你和少宁是怎么开始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在我和你打照面之前，还是在我们认识之后？”
  董琪似乎跟她说过，当时她在气头上，没有仔细听。
  董琪怔了怔，不知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和陈少宁此前已经有染，只是那个时候陈少宁戴着面具，她并不知道那个以折磨她为乐的男人是陈少宁。
  “我的问题有这么难吗？”池瑶珠看出董琪的犹豫不决。
  董琪回神，“是在认识你之后。有一天晚上，少宁出席饭局回来，喝得酩酊大醉。那天晚上，我和他发生了关系。”
  “是你主动勾引他吗？”池瑶珠追问。
  董琪沉默片刻，才摇头：“他当时喝醉了，我没有勾引他。”
  是陈少宁设计了一个陷阱，她跳了下去，再也无法翻身。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陈少宁有目的、有计划地在接近她。
  他设下的是桃色陷阱，看着她沉沦，被他玩耍，想必他很得意吧？
  “他对你用强？”池瑶珠灵光乍现，好像只有这个可能性。
  董琪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这事儿过去了，我对少宁动心是事实，我在背后捅你刀子也是事实，我对不起你也是事实。”
  她和陈少宁是怎样的开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陈少宁之间必定不会善终。
  池瑶珠没想到董琪会这么直接承认错误。
  本以为，她怎样都会为自己辩解一番。
  “你别以为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良久，她才回道。
  董琪直视池瑶珠。她和池瑶珠反目是迟早的事，不过能交到池瑶珠这样的朋友，也是她三生有幸。
  “你还有事吗？”良久，她问道。
  池瑶珠听出她是在下逐客令。
  她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但心里的疑团却越滚越大。
  她问董琪，和陈少宁发生关系是不是在认识她之后。那一刻，董琪很明显犹豫了。虽然董琪给了答案，她却觉得这个答案不能尽信。
  有没有可能，董琪和陈少宁发生关系是在认识她之前呢？
  如果是在此之前，为什么她不知道？据她所知，董琪来到陈少宁家后，她就出现了，总不成陈少宁一直背着她金屋藏娇吧？
  但回忆一些细节，似乎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临离开前，池瑶珠又道。
  “你说。”董琪回道。
  “将来你会和少宁结婚吗？”池瑶珠抛出一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世事难料。虽然我想嫁，但少宁不一定会娶。那天我还让他娶我，他推了，说我的身体还没好，等我的身体好了再说这件事。”董琪垂眸一笑：“就算不嫁给他，能跟他在一起，就是我的福份了，我不强求。”
  池瑶珠心里又涌起古怪的感觉。
  她觉得董琪对陈少宁没那么喜欢，偏偏董琪字里行间对陈少宁是无怨无悔。
  好像为了陈少宁，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这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