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作者:
七子华 更新:2024-04-03 15:50 字数:4178
第25章 【调情】二更
“嗡——嗡嗡——”床头震动的手机,吵醒了正在睡觉的莫凡。
震动已经持续了很久,莫凡烦躁地将手机拿过来,没睁眼,嗓子带着睡意的喑哑,“喂?”
电话是卫末霖打来的,“几点了,怎么还在睡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能有什么话说,当然是来祝贺你的啊,拿下了b市的项目,”卫末霖说,“哎,我说你瞒得够好啊,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和司昭廉有矛盾,一直想调和。结果你们倒好,表面上做出一副不和谐的样子,结果背地里就一起合作了。连我这个发小都瞒着?亏我还一直担心你们,你这事儿不地道啊。”
他啰里吧嗦了半天,把莫凡的困意也搅没了,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懒懒地说:“少装腔作势,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和他依然不对付,少在我面前提他。”
b市这个项目还给了他们,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光从竞标书这点思煊就比不上,何况崐晖有资金方面的优势,又有bright的支持,几乎没有能打的对手。
板上钉钉的事情,司昭廉非得弄个庆功宴,下了飞机六个人就去吃饭喝酒,明着庆功、暗着勾搭,把醉醺醺的莫凡拐上床吃干抹净。
欲望激烈,司昭廉不知怎的特别激动,把莫凡翻来覆去地折腾。
浴室、窗边、墙边、床上。
后 、 站、跪、骑。
两个多小时下来,莫凡腰酸背痛,头一次有点跟不上司昭廉的体力,嘴巴吻得又肿又麻,舌头都快木了。
想到腰酸腿软、半死不活的样子太丢人,莫凡咬牙强撑,结束后倒在地上喘气,缓过劲儿后直接把人踹出房间,连带衣服一起扔了出去。
当时司昭廉忍着笑在门外说:“莫哥,这是我家、我的房间,要走也不是我走吧?”
莫凡两条腿打颤,充满韧劲儿腿部布满了指痕和咬痕,扶着墙怒骂:“滚你大爷的,你把老子折腾了这么久,连个觉都不让睡?!”
“让睡,让睡。”司昭廉赶紧捋毛,“你在这住下都没意见,我就在隔壁,有事儿叫我。”
住下?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莫凡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疲惫的情况还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他丢不起这个人,穿着衣服衣冠楚楚地走出去,不顾司昭廉的挽留回了家,一躺两天,谁也不见。
之前为了项目的事情筹备、调查连轴转,没怎么好好休息,还没来得及放松就被人压在床上放纵。
他的体力当然比不上打拳的司昭廉,一方面觉得爽,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被弄得下不来床丢人,把罪魁祸首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个遍,现在才恢复了精力,有闲心接卫末霖的电话。
“行行行,你和他不对付。”卫末霖敷衍,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哎对了,今天有空吗?”
莫凡拿起床头的杯子灌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干什么?”
“玩儿啊,你自己说这一两个月你消失多久了?整天就知道打拳的,连兄弟也不见了。今晚约了几个哥们儿在你酒吧喝酒,你来不来啊?”
莫凡啧了一声,“你这个已婚人士,天天跟我们玩儿酒吧的,你老婆没意见?”
卫末霖嘿嘿笑了声,“我老婆也在。”
“……”行,当他没说。
“来不来啊?”卫末霖又问:“顺便给你庆功啊,崐晖的少总一出马就拿下这么大项目。”
莫凡掀开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充裕刺眼的阳光立马铺满房间,激得他闭了闭眼,“去,嫂子都去玩儿了,我这个做小弟的不作陪吗?”
卫末霖笑骂:“德行,行了,那还是你酒吧,晚上九点。”
挂了电话后,莫凡去浴室冲了个澡,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外面的动静,直到他出来后才看到有三个司昭廉的未接电话。
这两天司昭廉天天都打电话,莫凡从来没接过,微信上的留言也没回。
开什么玩笑,他从来没在床上这么丢人过,打个炮睡三天……操,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
莫凡没来得及把手机放下,司昭廉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晾了这人三天也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合作上的事情需要进一步跟进,就这么不联系也不现实。
“干什么?”莫凡接通电话开了扬声,把手机扔在床上,站在衣柜前选衣服穿,身上的红红紫紫的痕迹没有消完,完美又匀称的身体看上去有些旖旎。
司昭廉大概没想到莫凡接起来了,听到声音后停顿了两秒,有些紊乱的气息率先传出来, 然后是击打沙包的撞击声,“莫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休息好了吗?”
“老子休没休息好和你有关系?”说起这个莫凡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吃药了?八辈子没上过床?那么折腾老子,还有脸给我电话?”
“是我不对,别气了莫哥。”司昭廉笑了笑,喘了口气,“今天练拳吗?有些日子没练了。”
莫凡下午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去哪儿啊?你的拳击馆?”
“不然呢?上次你不是答应了吗?”司昭廉听他语气有点儿想反悔的意思,“莫哥,出尔反尔可不是生意人的好品质。”
“我这是打拳又不是做生意,少拿这套搪塞我。”莫凡挑选了半天,最后选定一件黑色衬衫和浅色西装,“行了,少废话,我大概一小时后到。”
司昭廉问:“我的拳击馆距离你家只有半小时的路程,为什么要一小时?”
“老子要去打个炮,有意见?”说完不等司昭廉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大白天的当然不是打炮,他才从打炮里缓了三天,没那么多雄风要展,只是顺路去公司一趟, 平时的事务处理由聘请的ceo处理,有些重要文件还是需要他签字才行,也是对公司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莫凡到司昭廉的拳击馆刚好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上次来过,他知道方向,坐着电梯去了三楼,一进去就看到挂在墙上的男人。
司昭廉正在玩儿一块板子,长方形的白色板子立在半空,上面是定制的图案纹路,有两个可移动的把手,双手握着它们根据纹路的走势渐渐往上,直至到达最高点。
这种东西难在极其考验臂力,越往上走身体悬在半空,类似引体向上,但更费体力和技巧。
司昭廉应该一直在运动, 他只穿了一条运动裤,上半身光着,随着身体越发往上,手臂用力,整个背部和手臂的肌肉紧绷,块垒分明的肌肉和爆发力尽显无余,素白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汗水,在灯光下泛着亮光,肌理线条流畅又性感,属于男人的野性直击眼球。
莫凡没有继续走近,靠在门边欣赏,目光在他的后背上打转,上面还有三天前自己留下的抓痕。
“来了?”司昭廉的身体完全悬空,一只手固定在某一处承受身体的重量,另一边绕过复杂的图案路线继续往上。
莫凡挑眉问:“我没出声,你怎么知道?”
“听到了你的呼吸。” 司昭廉体力消耗还是有点大,说话挺喘的。
“扯淡。”莫凡这个运动有点儿感兴趣,“上次我来,没看到有这个。”
司昭廉嗯了一声,“昨天刚到的,指力板,训练手……”
眼看快要登顶了,司昭廉一下没稳住,双臂失力,直直从半空摔下来,目测得有好几米高,哪怕下面是软垫摔下来应该也挺疼的。
司昭廉没稳住力,倒在垫子上大汗淋漓,健美的胸肌像是泼了一层油光,随着喘气上下起伏。
“你好逊啊,”莫凡笑着走过去,抓住机会肆意践踏司昭廉的自尊,“这就不行了?也没多高啊,累成这个样子?”
“你来之前我练了三个小时的拳,”司昭廉费劲地坐起来,气息喘不匀,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湿汗的头发垂在额间,“帮我把毛巾拿来。”
莫凡:“我是来练拳的,可不是给你当佣人的。”
司昭廉无语,“毛巾在你左边,抬手就能拿到的桌上。拿个毛巾真是要累死莫总了?”
“可不是?我如果不来你就不擦汗了?”莫凡顺手拿过毛巾扔他脸上。
司昭廉缓过来了气儿,说话没那么费劲,“如果不是和你说话,我根本不会摔下来。”
“少扯淡,自己不行还怪我?!”莫凡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打量着这块板子,“这是练手臂力量的?我试试?”
司昭廉喝了好几口水,摇头道:“不行,对你来说难度太大,容易受伤。”
“妈的,看不起人是不是?!”莫凡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直接准备上手试试,却被人从后面拽住,重心一偏,跌倒在垫子上。
昭廉压过来,脑袋靠在他颈间,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不顾一身的汗往上蹭。
“操!你他妈干什么!”莫凡被他身上的黏糊劲儿弄得直皱眉,男性的味道往鼻子里钻,是汗味,但并不难闻,“滚开!”
司昭廉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没有其他的味道,只有清爽的香水味,电话里说要去打个炮再来的话不攻自破。
“为什么穿这件?”司昭廉问,“这么喜欢我送你的衣服?”
“你送的?”莫凡一愣,低头看了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真的司昭廉赔他那件。
莫凡的衣服太多了,有一个专门的衣帽间,甚至有很多新款都没拆商标就放成了过季旧款。
出门前选衣服的时候没想太多,这件衬衫在外层,看合眼缘就穿了,司昭廉不提压根儿没想到是他赔的。
“顺手拿的,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莫凡不耐烦地说,“赶紧起来,练完拳我还有事。”
司昭廉靠在他身上没动,懒洋洋地问:“莫哥,你特意穿这件,是在暗示什么吗?”
“……”莫凡无语,“我他妈随手穿个衣服就是暗示你了?你戏能不能别这么多?”
司昭廉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慢吞吞地坐直,伸手帮莫凡理了理被他蹭乱的领口,意味深长地说:“我没告诉过你吗?那次赔你那套衣服,其实是我的。”
第26章 【对垒】
莫凡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的?!”
司昭廉笑了笑,指腹捻着衬衫领口一角,嗓音低低的,呼吸中带着未完全平息的轻喘,“是啊,我的。不然以为当时那么短的时间内,我的助理哪儿找一套这个牌子的衣服?还是当季新款, 没有发售那种?”
说这里,他顿了顿,眼中的深意更重,“莫哥,你这么聪明,别告诉我你没怀疑过?”
怀疑?怀疑个屁。
一件衣服而已,哪儿知道司昭廉这么多心思。
莫凡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咬牙问:“只有衣服是你的?”
司昭廉猜到莫凡想问的东西,如实回答:“当然不是,从内到外都是我的,衣服、领带、配饰、香水,袜子,还有——”
莫凡的脸已经黑了,司昭廉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根后,激起酥麻的细痒。
“内裤。”司昭廉轻轻地说出这两字,下一秒就莫凡摁倒,一拳砸在他的耳边。
“妈的,司昭廉你是不是变态?!”莫凡又恼又臊, “你怎么敢让我穿你的内裤?!你恶不恶心啊?!”
司昭廉:“是洗干净的,又不是脏的。”
“那他妈也是你穿过的!”
“莫哥,你在气什么?”司昭廉见他羞恼的样子,愉悦地问,“大家都是男人,事急从权, 穿一下内裤没什么吧?我洗得干干净净,又不是什么脏东西,就像哥们儿之间穿一条裤子一样。”
莫凡气结:“这他妈能一样?”
内裤是多私密的东西,他们又不是能互相穿内裤的关系,一想到他之前穿着司昭廉的内裤过了一整天就臊得慌,今天他还阴差阳错穿着衣服来见他。
操,难怪司昭廉说是勾引。